木潸眼泪鼻涕一起糊在脸上,嫌恶地将脸扭过去,透过雾眼,惊讶地看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朱厌身后不远处的赵钰,她低头看向一反常态大哭失声的木苒,心里忽然亮堂起来。
他们几个人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长,但是共同经历过的危险却是常人一辈子也想象不到的,有种感情叫做患难见真情,也有种默契叫做生死与共。
他们的默契是用生死历练出来的。
几乎只需要一个眼神,时机便已成熟,同一时间里,木潸两条腿往上一荡,借着朱厌抓紧自己领口的力点,将两条腿用力勾住它的脖子,双手抱住它的胳膊,反身一扭,朱厌的胳膊立即发出清脆的咔嚓声,另一边,木苒单臂紧抱住朱厌的另一只胳膊,借着身体的重力,将它下压。
朱厌的两条胳膊被来自两个方向的力道同时拉扯,一时竟然使不出力。
紧随其后的赵钰将手中的铁棍一指,对着朱厌的后心口用力插进去。
赵钰的身形比赵煜瘦,力气也没有他大,但铁棍在他手中却好似融入了生命般,冲破朱厌皮肉里的层层盔甲,径直捅破那颗跳动的心脏,从前方的胸口处,血肉模糊地贯穿出来。
“怎么……”朱厌低头看着自己胸口上穿透而来的铁棍,满脸的不可思议,片刻之后,它抬头,高声长啸,“嗷!”
猿鸣三声泪沾裳。
赵钰犹豫着要不要抽出铁棍补上一棍,哀嚎过后的朱厌一甩手,将木潸甩到赵钰怀里,赵钰被撞入怀里的木潸带着,一起跌在地上,等他们俩急冲冲地爬起来,朱厌已经抓紧木苒,将她整个举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