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袁老师的记忆里,当那个小震发生后,她看见刘一鸣逃出来了,而且腿脚挺快,跑在前头。但是她又看见刘一鸣返回了教室,估计是回头去拿书包。翻卷起的尘烟淹没了刘一鸣的背影。
“他都跑出来了,为什么还要回去拿书包呢?”安文不解地问。
袁老师犹豫了一下,看着安文,“我估计他是怕书包掉了挨打。”
安文吃了一惊。
“他的父母对他很粗暴。”
去年夏天,她看见刘一鸣的胳膊有大块大块的青紫,就把刘一鸣叫到办公室,发现他不光胳膊有伤痕,而且腿上和后背上,也都是一块一块的瘀青。袁老师以为刘一鸣跟人打架了,问他,他低着脑袋始终不开腔。最后袁老师说他要实在不说,就打电话叫他的家长。
刘一鸣说了,要袁老师不用打电话,因为他身上的伤其实是他妈妈打的。
“他妈妈的情况你总该知道吧?”袁老师问道。
“不知道。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她了。”
“这么说……你不知道她吸毒?”
安文的眼前浮现出那个美丽性感的女子,那春水一样的眼睛,迸射的激情,那个把他融化掉的午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