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我记事起,京兆府可没有姓胡的推官”,周羡摇了摇头,“你阿爹死里逃生,那胡推官不知道还没有命在。我知晓你断案向来很快,但是这案子一看就牵连甚大,不要太过着急。”
“尤其是涉及到了你阿爹的话,你更加难以冷静下来。”
周羡说着,从袖袋里掏呀掏,掏出了一块肉干来,他朝着池时一抛,说道,“陆锦送你那么多糖,也不怕把你牙给吃缺了。哪里有大老爷们,天天吃糖的。”
“你尝尝这肉干,又麻又辣的,最是下酒。”
池时莫名的看了一眼周羡,“陆锦从小同我一块儿长大,就像我哥哥一样。我也不常吃糖。人生之不如意,十有八九,仵作遇到的不如意,更是连那一分侥幸,都没有。”
“都是苦的,总需要一点甜。我有爹有娘,有疼爱我的哥哥,还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,不需要糖。陆锦不过是把他的糖,寄放在我这里罢了。”
“我的糖,都是给旁人吃的。”
周羡自己也咬了一口肉干,“嗯,糖给旁人吃,你吃肉便好了。跟着我周羡,日后吃香的喝辣的,楚王府一日不倒,你就一日不愁吃喝!”
池时闻言翻了个白眼儿,“何须用你?我阿娘已经连我下辈子的吃喝都准备妥当了。”
周羡想着姚家舅父用银票来堵墙的丰功伟绩,顿时不言语了。他只能说,纵观整个历史,都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穷的王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