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贺云期看他一眼,俊俏的脸上闪过些许不自在,下意识地挪开了一步。
那一步,恰好避开了他的掌心。
萧韫微微失神,片刻后,眸子晦暗几分,收回了垂在半空中的手。
空气中充斥着一片静默,沉压压的,让人有些莫名喘不过气来。
像是过了许久后,贺云期才笑着说,
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似是唏嘘地叹了一声气,又面带笑意地抬头望天,语气里有丝丝酸涩,像密密麻麻的针一样,扎进萧韫心里,
“总归,你是最了解她的。”
她也最在意你。
……
薛氏一路将谢青阮引到了凌霄阁,方进垂花拱门,便能窥见这凌霄阁属实是装饰精巧的一座庭院,如今正是春意盎然之际,迎面便是一座筑在水塘上的拱桥,两旁波光嶙峋的池塘上,荷香分外浓郁,沿着石桥走到尽头,便可见巍峨山石纵横交错,虫鸟争鸣。
薛氏笑着道,“这都是陛下垂怜,才赏了你二叔这座景致如此秀美的好府邸,我们啊,都是沾了你二叔的光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
谢青阮说,“二叔厚积薄发,过往十几年兢兢业业,才有了今天这般好光景,青阮一向是佩服二叔毅力的。”
她这话说完,薛氏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。
这小贱蹄子,这是拐着弯儿地说她那夫君不上进,在个工部主事上一呆就是十几年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