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儿虽被迫着抬了头,却害怕得不敢看他,垂着眼帘,看着地面。
“朕且问你,前几日收到家中来信,你父作为钦差,有说梁州知府犯了何罪?”
“周念儿,你姓周,不姓陈!”他越说越气,站起身,拎着念儿的衣领,拽向自己,将她从地上提起来,拖着她行向旁边小憩的卧榻,而后,一把将她推上榻。
她很快就被榻上的锦被和迎枕淹没了。
皇帝随即伏下身,撑在念儿上方,眉头紧锁,黑夜一般的眼睛,一错不错地盯着她,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进这片浓黑里。
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,近到念儿能感受到,他因发火而急促的呼吸,和微微起伏的胸膛。
皇帝的手掌落在念儿的颊边,攥紧了她身下的锦被,细长白皙的手指上骨节绷起,如白玉雕成的竹子。
念儿的领口已经被他方才的动作,扯得散开了,露出细腻的皮肤,翠绿色的肚兜歪歪扭扭地掖着,胸脯从旁侧跑了出来,像白茫茫的雪堆。
许久,他渐渐松开了手,坐起身。
然而,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念儿。
念儿当然不敢再躺着,立刻随着他起身。下榻的一侧被皇帝挡得严实,她只能跪在榻上请罪求饶。
皇帝依然看着她,他已经控制住了面上的怒气,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