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幹领了这么个受罪的差事,长叹一声瘫坐在地,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;张范以衣袖掩口嘿嘿笑了起来。
“老前辈,您还笑得出来啊?”
张范借着拐杖之力,慢慢站了起来:“圣人言,六十耳顺。我都这把年纪了,还有什么事看不开?自古成败利害不过一时,又有什么可在意的?”说完还伸手拉了蒋幹一把。
蒋幹借势而起摇头叹息:“昔日我也曾在许都,那时曹孟德也勉强称得上公正贤明,如今一场败仗怎么就变成这样了?”
张范拄着杖小心翼翼迈下台阶:“他自官渡以来顺风顺水再未受挫,已无当年许都初建如履薄冰的那份耐心了。顺我者昌逆我者亡,思慕天命利令志昏,藐视天下英雄。听不进良言,不愿听良言,所以偌大一个朝廷只有他一人在处置,当然要栽跟头。”
“我这差事可怎么办呢?”蒋幹追过来搀起老人家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