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遥道:“我也不能完全肯定,只是在一次偶尔间,听父亲提起过一嘴。”
“你也知道,现在大周的大半药材都是觉鸣山庄名下的铺面在经营着的,跟药材打交道,难免也是要跟医者打交道的。听父亲说,当年他在涣州拿下药材生意的时候,曾碰到过一名当地很有名的老大夫,那老大夫虽然性情有些古怪,但却十分有本事,听说连痨症这样的慢性消耗病他都能治好;被当地不少人称之为神医。当时我听到父亲提起这件事的时候,只当成是父亲对涣州的见闻,随意打发时间听听而已,可眼下,沈墨池得了这病,倒是让我想起了他。”
殷璃露出喜色,“太好了,只要将这个老大夫请来觉鸣山庄,让他来给沈墨池看病,那他是不是就能痊愈了?”
陆遥面露难色,道:“事情可没你想的这么简单,都说了,那名老大夫性情古怪,而且自他出生到现在,从未踏出过涣州地界一步。你也知道,涣州是大周最适合生长药材的地方,许多有能耐、有本事的大夫,都期望着有生之年,能够到涣州走一遭,亲眼经历一场有关于药材的盛宴;这种带着朝拜般的心思,可不是我们这些一窍不通的人能够理解的。我想,那名老大夫之所以从未离开过涣州,原因应该就是涣州对他的诱惑才是最大的、最痴迷的。父亲说过,这名老大夫最喜欢干的就是背着他的小药篓,牵着一条黑狗,孤身扎进涣州延绵的山脉中寻找珍奇的草药;他这一进山,快则十天半个月,慢则数月半年都有可能。照这样的状况来看,别说是想要请他来觉鸣山庄了,恐怕要找到他,都是一个大难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