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随从忿忿道:
“若非大相昏迷之前特地有交代,小人们早就将他碎尸万段了!”
玛祥仲巴杰强忍着身体上的痛楚,摇头叹息。
“杀人易,得人心难,可惜你们都不懂这个道理啊!”
到了这个时候,玛祥仲巴杰也没有彻底放弃招抚崔涣,在他看来能否降服一人,只在于功夫用的深浅。
知道崔涣无恙,玛祥仲巴杰也就放心了,但很快又问道:
“这几日堆积了不少军报公文吧?都捧来我看!”
“有是有,不过多数都是东代大将的,副相那里在两日前就已经没有军报送回长安了!”
随从说的漫不经心,可玛祥仲巴杰听在耳朵里却暗暗胆颤心惊。
“两日没有军报,为什么没有军报,益喜旺波在做什么?”
玛祥仲巴杰的声音虽然因为身体虚弱而显得低沉,但却把随从吓得直冒冷汗,跟随大相多年,他自然清楚大相的脾气,像这种情况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。
“达扎路恭呢,达扎路恭在哪?让他来见我!”
达扎路恭是玛祥仲巴杰新近提拔的另一个副手,虽然也位列副相,但由于年岁太轻,还不到三十岁,是以从不以副相自居。东代大将尚悉结带兵攻冯翊以后,达扎路恭就是他最为倚重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