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肖工”两个字,存着满满的讥讽。
陈绯看见指尖下头的胸膛起伏剧烈,知道他在极怒之中了。她垂眸觑他,这个角度看过去,男人笔挺的鼻梁和线条生硬的脸颊都刀削斧砍似的。
陈绯想到什么,突然笑了声,说:“要不然,你肉偿,我也勉强接受。”
肖策的脸颊肉不受控地一抽,他站起身,直视着陈绯,酒精气翻上来,熏得他双眼发红,肖策几乎出离愤怒了:“你想都别想。”
陈绯看到他这模样,反而笑得更开。
“不能做,还不能想啦?你从良以后,牌坊立得这么漂亮呢。”
肖策气得嘴唇都快哆嗦了,他终于明白,陈绯找上门来,就是为了羞辱他。
两人僵持了很久,谁都没再开口。
直到厨房的水开了,水蒸气顶起壶盖,发出咯嗒咯嗒的声音。
“你到底想要什么,直说吧。”良久,肖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这么对陈绯说。
陈绯抿起唇,似乎就他这个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思考。
然后她说:“先去装水。”
肖策盯着陈绯的脸,看了好一会儿,一言不发地转身出门去厨房装开水了。
一壶水,把开水瓶灌满,还余一部分。肖策烫了马克杯后,倒大半杯水,握着杯把,将杯子重重放在电脑桌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