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.待人不能以貌取人
托尔斯泰说:认为美就是善,这完全是一种错觉。
一个夏季的黄昏,王欣欣正在窗前修剪那盆文竹,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把一个陌生人驱赶到我家的屋檐下。他隔着窗子笑着与她打招呼,她微笑着应答。突然,她发现他的胳膊上有一处刀疤,那结痂似一条蜈蚣伏在上面,她暗吃一惊。
陌生人30岁左右,穿着一件沾有油污的短袖汗衫,胳膊处的肌肉向外鼓着,身体很结实。他一定是个打架的好手,她暗想。他小心翼翼地向她借伞,并要求她给他一杯水喝。她犹豫起来,他会还她雨伞吗?他是不是坏人呢?给他找来那把已多年不用的破伞,从窗口递给他。“家里没水了。”她抱歉地冲他一笑,陌生人并不介意,向她说声“谢谢”,接过雨伞走了,刚走两步,一个趔趄,差点儿摔倒在地,这时候她才发现他是残疾人,她开始后悔为什么不给他倒一杯橙汁,对自己缺乏同情与过度谨慎的行为不安起来。
第二天一大早,王欣欣刚刚起床,那个陌生人送伞来了,他自行车后座上挎着两个帆布包,里面放着伞骨架,帆布料、打气筒、自行车轮胎什么的。王欣欣欣喜过望,随手接过伞时觉得有些异样,撑开一看,伞的破漏处被缝补得整整齐齐、漂漂亮亮,连坏死的半自动弹簧也修好了。王欣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赶紧把他让进家里,给他倒了杯牛奶。和他交谈时,王欣欣知道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,一年前因工伤下岗后干起修理工,脖子上的刀疤是因在汽车上抓一个小偷而留下的……顿时,王欣欣心里涌出一股涩涩的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