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除了可怜这个孩子和红叶,更多的是一种兔死狐悲的难过。
她的爹,血脉相连的爹,竟然对自己的亲骨肉都能这样狠心。
她又何尝不是可怜人?
温翎歌趁此机会忙安排丫头婆子们小心翼翼扶起红叶,有条不紊地安排小厮赶紧去找大夫,随后也站在青棠身旁,劝道:“求二老爷三思,今日闹大了,出了人命可就不好看了,顾府这么多眼睛瞧着,真打死了人,外头又是风言风语。”
本想着老太太也该到了,没想到老太太只打发了个婆子来,说全靠孙媳妇温翎歌裁度办事,其余的她老人家也管不了。
二老爷这才消停了片刻,冷冷道:“一群糊涂东西!我的物件,我还打不得了?”
说罢,见这两个小辈女眷在此,他也无趣,便气冲冲扔下鞭子走了。
温翎歌忙带着青棠进屋,此时屋里已经点上了安神的熏香。
红叶虚弱地躺在床上,眼睛乌青,被打得眼神模糊,什么也看不清,只听见婆子们说少奶奶和姑娘进来了,她这才哭着说着什么。
红叶满嘴的腥甜,齿缝间都是鲜血,说话也口齿不清。
温翎歌凑近她,才听见她嗫嚅着说:“孩子……求少奶奶……救救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