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僮很好奇,她不明白真锐这样的男人,结婚到底是为了什么?他内心深处对于妻子,到底怀着怎样一种感情?
因此,小僮把匿名照寄给他的未婚妻,除了要彻底宣泄自己的复仇感和占有欲之外,还坚定不移地相信着,这些问题一定也困扰了她很久,为了解脱,她一定会来。
真锐刚进门,小僮就亲热地偎了上去,挑衅地用软绵绵的手指抚弄他的耳垂。
真锐有礼有节,小心地抗拒着。他认为,和多愁善感的猫比起来,小僮显然容易对付多了,最起码,不必大费口舌地动用花言巧语。
小僮是稚嫩的、洒脱的、不拘小节又用情不专的,最关键的是她年轻,非常年轻,只要她喜欢,可随时在不同的男人身上挥霍青春,散播爱情,而就快要堕入“坟墓”的杜真锐,在她眼里算得了什么?
真锐提出分手时,就是这么一字不漏,假惺惺地安慰她的。
小僮不想让他瞧不起,所以故意表现得很潇洒。
她从广州来到上海这个花花世界不过短短几天,经历却好像跨越了十几年——情、爱、沉迷、痴狂,还有性。
通体尝遍之后才发现——颓废的极限是丑陋,放纵的尽头是绝望。
人生不过如此,既然她的外壳已经磨练得像千年乌龟那样坚不可摧,那么,内在空虚落魄又有什么关系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