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世纪初年,梁启超揭起“新史学”的旗帜,以及他对史学之社会功用的许多阐述,都同这几个特点有直接的或间接的联系。而夏曾佑所著《最新中学中国历史教科书》(1904—1906,商务印书馆分3册出版,1933年再版时更名《中国古代史》),虽是一部未完成稿,但它在历史理论上是按历史进化论为指导,在表现形式上是按章节体写成,反映出关于中国历史之撰述的新面貌。此书以上古、中古、近古为三个历史阶段,上古以西周以前为传疑时代、春秋战国为化成时代,中古以秦汉为极盛时代、魏晋南北朝为中衰时代,隋以下未及卒述。中国古代思想家如韩非、史学家如刘知幾都有关于历史之划分阶段的说法,其中虽也包含有历史进化的朴素认识,但与近代的历史进化论不可同日而语,而他们也不曾按照自己的认识写出相关的历史著作。夏曾佑的《最新中学中国历史教科书》还继承了司马迁“述往事,思来者”和中国古代史学上“彰往察来”的优良思想传统,他在此书的序言中写道:“智莫大于知来。来何以能知?据以为推而已矣。”这也表明,近代史学的萌生,还是同古代史学的优良传统有内在的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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