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珪喝了口茶,淡了,又抓了些盐丢进去,然后喊道:“林符。”
一名在帐外守候的雄毅武将掀起帐帘走入,柳珪抬了抬手中茶碗,“来一碗?以后可能就没这份心情了。”
那名中年武将摇了摇头。柳珪也不强人所难,这家伙是他的心腹爱将,曾是黑狐栏子的主将,后来柳珪嫌大材小用,给了他两条路,在自己军中他当个正三品实权将军,继续戎马生涯刀口舔血,或者去西京兵部当个兵部侍郎,安安稳稳过官老爷的日子。结果这家伙两条都没选,死活要当他的普通亲卫。柳珪在心中叹了口气,这么个生生死死都见过无数回的汉子,怎么就放不下一个没啥嚼头的情字?老子的女儿早已出嫁,子女都快一箩筐那么多了,你林符待在我这么个糟老头身边有屁用?不过这些心里话,从不儿女情长的柳珪也知晓太伤人,不好说出口。
柳珪问道:“那标北凉游弩手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