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过帕子,怀月红着眼角努力绽开一个微笑。
多讽刺,她竟要用自己嗤之以鼻的话来安慰别人,看着怀月的笑颜,她终于明白为何世上有那么多人信佛,因为相信的话会比较幸福。但,并不是佛祖给了他们庇佑,而是他们想要相信幸福。
“好了,我回去了,你去把乳母叫进来照看着,自己也早点回房休息吧。”她不会照顾孩子,留下来也是白留,何况她也真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身份来面对这两个孩子。
洗漱完见天色还早,她倚在床头准备看会儿书,但思绪飘忽半晌也没看完一页,反而将手指冻得冰凉僵硬,明明烧着火炉却还是觉得冷。丢下书搓了搓手,她扭头对守在一旁绣花的怀月抱怨道:“这鬼天气,冻手冻脚的,去给我灌个烫烫的汤婆子来吧。”
怀月忍俊不禁地应了一声,放下手中的东西刚走出大门,忽听身后又传来沈青砂的声音,“不行,得灌两个,快点啊,我都要冻僵了!”
怀月闻言不由加快了脚步,刚转过影壁便差点和人撞个满怀,脚下一个急刹,好容易晃晃悠悠稳住身子,抬头看着来人,又惊又喜,“皇……皇上,您怎么过来了?”
“怎么,朕不该过来?”
“不不不,奴婢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怀月连忙摆手。
看她急着辩解的模样,穆成泽也不打算再逗她了,随口问道:“这么急匆匆的,干什么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