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李弋,李岚清的脸色有些沉了下来:“太子软趴趴地在东宫这么些年,本王还以为他这辈子就这样给窝囊了,没想到他倒是起来得挺快。”似是回忆起往事,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意,“本王一直还当他是个孩子,那天突然发现,他都快与本王一般高了。”
赵良沉声道:“初生的虎崽,再怎么凶猛,也比不上成熟的猎手,靳王不必过于忧心。”
“未雨绸缪,总会没错。”李岚清皱了皱眉,“如今我在父皇眼前说什么,必然都会引起他的猜忌,本王觉得,要换个合适的人去说。”
赵良看着他:“你是说……裴珩?”
李岚清看着屋外,淡淡一笑:“让我这位新晋的妹婿去说,不是再合适不过了么,说实话,他与岚夏成亲一事如此顺利,本王反倒是觉得不踏实。”
赵良看着掌心的青花瓷杯,突然想起什么:“靳王,你记不记得,凤栖楼的那个丫头?”
“那个罪臣之后?怎么突然提起她了?”
赵良顿了顿,而后道:“我在宫中的眼线同我汇报时,提及了此事,太子亲自带着人去芸嫔那里将她救了出来,说是裴相进宫向他要人,当时我没在意,但是如今想起来,觉得有些奇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