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摸儿媳妇的手,这两天降温厉害,在城里没炕没热饭吃,人遭罪啊。
蒋文英直说没遭罪。
本来她也做好了艰苦奋斗的准备,到了城里找到破屋之后,拿报纸糊住破烂的窗户,简单收拾下地面,垒了几块砖头,铺上破麻袋打算当床。
晚上确实是冷,她睡硬砖头上都打哆嗦,但只要不下雪就能扛得住。
豆芽发出来的当天倒是下雪了,遇上了菜店没菜卖,她那摊火得一塌糊涂,上百斤的豆芽呢,第一天就去了二十几斤,今天比预计的还早回来了。
说着打了个喷嚏。
正跟粘牙的麦芽糖战斗的芽芽把聂卫平拉到外头,说:“给咱妈熬姜汤喝。”
“什么姜汤。”聂卫平很好奇,听幺妹说能防止感冒就觉得颇为认同,顺便纠正,“那叫黄姜吧。”
芽芽想了想,上回听李叔叔说的是生姜,于是很笃定的,“是生姜”
生姜和黄姜是一个东西吗?她也不确定,因为本地的黄姜都是进山就可以摘上的山货,而且黄姜都是成片分布,运气好意碰到挖到连片生长,一挖就是几十斤,不是稀罕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