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相信刘青青能懂。
他清楚地记得从刘家出来,自己就坐上了大哥赶的牛车去上学,当时是周一,周三的时候就被校长叫到了办公室,把一封检举信甩在他脸上。
茫然地捡起地上的信纸,瞳孔骤缩,竟然有人说她猥亵妇女,信中说得头头是道,好像检举的人就藏在床底下一样。
“不是的,这件事是误会。”
“退学还是成为流氓犯蹲监狱,你自己选择吧?”
当流氓犯是要蹲局子吃枪子的,他只能选择了退学。
退学之后,沮丧了好一阵,感觉前途无亮,甚至刘青青过来找他的时候,都被他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了。
他暂时没脸面对刘青青,只能暂时地选择了逃避。
没过多久刘青青就再婚了,嫁给了城里的一个出版社的职工,是端着铁饭碗的金饽饽,那职工也是丧偶。
过了大半年,那姓张的职工再次丧偶,孩子也不知道被送到了哪里,周老四寻摸出来不对味,就去了一趟城里,才发现职工有家暴倾向,刘青青多半是被打死的。
再后来,刘青青就成了周老四心口的一道疤,表面上已经结痂、痊愈了,实际上溃烂、发臭、病变……
陈山野再次提及刘青青分明是在他的雷区蹦迪是找死,而且周老四还怀疑当年写检举信的人就是陈山野。
周老四从往事中回过神来的时候,双手已经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,从小臂延伸到手背的青筋都在突兀地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