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,她莫名想起谢宴声来。
两人就算撕破脸吵得再激烈,她和谢宴声独处时也不会有这种尴尬。
她把原因归结到肉体的归属感上。
谢宴声是她迄今为止唯一的男人,她对谢宴声恨则恨,但身体上却是熟悉入骨的。
出于礼貌,她还是决定要陪着江景辞把晚餐吃完。
刚拿起刀叉,她的手机来电就响。
看了眼,又是一个没有备注的手机号。
她立马猜到是谢宴声,忙把手机调成静音反扣在餐桌上。
“还有七八天就过年了,如果年前找不到姨妈,年后还会来加城吗?”江景辞生怕冷场,挑起话题。
“可能不会来了。”她慢悠悠地回。
因为季敏心极有可能不在加城。
“看得出,姨妈以前一定很疼你。”江景辞边说边端起高脚杯,晃动起来。
柔和的烛光透过玻璃折射在酒液上,那抹深红瑰丽得摄人心魄,一如江景辞初次见到温澜时的惊艳。
她心酸地“嗯”了声。
“把姨妈的年龄和身体特征发我手机上,我让这边的朋友帮着打听,或许年后就能等到好消息。”江景辞正说着,服务生送来了温澜点的蓝莓荔枝奶昔。
温澜拿起小勺轻轻搅动,失望地说:“找不到就不找了,或许姨妈根本不在这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