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养气功夫还不够,回头还得多读书。”
解缙看到方醒拿着毛巾擦汗,有些焦躁不安,就取笑道。
方醒把毛巾丢给辛老七,舒坦的道:“解先生,这是新陈代谢快,年轻人火力壮,天热汗多。至于养气功夫,儒家,儒教,这种说法我不敢苟同。”
“道家、佛家同样有养气功夫,我曾经见到一个道士,三伏天穿着棉袄依然不汗,可那已经脱离了清静无为的宗旨,变成了炫耀。”
说到佛道,解缙更倾向于道家:“天下大乱时,道家出山救死扶伤,天下太平时,道家却归隐山林,这就是清静无为,有所为。”
而佛家却是相反的,不管是乱世还是盛世,佛家不是附庸于强者,就是招揽信徒,霸占田地,活脱脱的六根不净,富贵人家。
“可还有一个全真道。”
方醒反驳了一下,然后看到解缙面色愕然,不禁心中大爽。
那全/真道在南宋时就把赌注下在了蒙元人的身上,说是带/路/党也不为过。
解缙摇头道:“从金人到蒙元,全真道的地位不断拔高,铁木真甚至下旨允许全真道随意占地修建道观,任意传教,豁免赋税。若不是后来他们想抑佛,大抵还能保持着这等规模。”
方醒话锋一转,就请教道:“解先生,您当年也是首辅般的存在,那文官对武人是什么看法?”
“武人?”
解缙目露回忆之色,缓缓的道:“那时的武人跋扈,目露凶光,野心勃勃之辈也!”